空特部傘訓中心專訪~榮譽的汗水

2018-01-17|文、圖/陳東龍




在南臺灣的屏東,有個著名的營區叫大武營,是陸軍航空特戰指揮部空降傘訓中心,只要是傘兵,就要先到這裡做一個脫胎換骨的磨練。因為傘兵作戰是只能勝利不能失敗,因此,這裡的每個教官都會盡其嚴厲的要求前來訓練的學員,不管你是軍官、士官還是士兵,只要來到這裡,就要從最基本的學起,沒做好、沒學到,代價不單單只是送掉自己的小命,甚至會危及整個部隊與任務!

在大武,訓練,是這裡唯一的要求;汗水,是這裡唯一的語言。


嚴格訓練 是軍人最大福利

位於屏東市建國路的大武營區,是陸軍航空特戰指揮部的空降傘訓中心,是全中華民國所有部隊實施基本傘訓的地方。所以,這裡又有「傘兵的家」之稱。但是想從這個「家」順利結訓光榮走出門,不經一番寒徹骨的磨練,是不能享有撲鼻的梅花香!

訓練,是這裡唯一的要求;汗水,是這裡唯一的語言。


清晨,部隊起床後就開始體能運動,是給高空特勤跟傘教組等特殊單位開始5,000公尺跑步,一般傘兵只跑3,000公尺,2,400則是女性的測驗距離。對剛踏入軍事環境的人員,初期的跑步訓練並不要求時間,只要能跑完就好。但隨著訓練力度的增加,以及身為傘兵的優越感,跑步等同散步,沒跑完,多丟臉!因此,只要是傘兵,基本體能都是非常好的。

也因為大武營是跳傘訓練與培育傘兵的搖籃,在訓練上確實是比一般部隊來得嚴格與扎實,這主要還是因為這是一個純粹的訓練基地,任務就是訓練一般人員成為合格的傘兵。

再因為傘兵作戰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而且傘兵在著陸後所面臨的戰場環境,往往是在缺乏重裝備、大火力與大部隊的情況下獨立作戰,因而在訓練要求上,特別重視同袍間的責任感。原因沒有別的,那就是萬一要作戰,只要傘兵一出動,任何一位傘兵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周圍的同袍。

「嚴格的訓練是官兵最大的福利」、「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些話,在大武營區裡絕不是口號,操場裡,受訓的學員都沒人閒著,就連集體坐在地上課的學員,旁邊還有幾個因動作不標準而被要求「繼續動作」的學員!

所有的訓練設施,也都沒有浪費。雖然,因為兵源減少,以及志願役制度在推動上遭遇瓶頸,但顯然傘兵這個特殊兵種,還是吸引很多一心要挑戰自己的年輕人。想進入傘兵,已經不是三十年以前那種「高中以上,手腳協調力好、基本體能佳。」就會「被」選進來。現在的傘兵,全部都是志願而來,絕大部分都是志願役士兵與士官,想進入傘兵部隊,已經是要經過一番競爭了。

也因為這樣,前來傘訓中心的準傘兵們,心中已經就有要面對嚴格訓練的心理準備。受訓期間,在教官、助教與同袍的鼓舞下,所有的學員一步步增加自信心,一關關迎接挑戰,就是要讓自己成為合格的傘兵。

但基於戰場環境的殘酷事實,要完訓的人還是要達到一定的標準。一般來說,前來手訓的學員,約有三成會被淘汰。

連滾帶爬 傘兵之路不輕鬆

正因為大武營的訓練一切都按標準來,因此來這受傘訓是很快樂的,擔任助教的士官幹部也不會張牙舞爪的大聲斥喝學員,擔任教官的軍官也都很能壓著性子,一而再,再而三要求所有人員要注意安全,只有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安全才是無法取代的。如果訓練期間出現人為失誤的危安事件,對傘兵來說,就是要用人命做代價,絲毫失誤不得。

所以剛前來受訓的學員,幹部的要求會很多,尤其是在體力與臨場反應這兩大項,更是幹部們日復一日要求的重點。臂力及腿力的訓練每週都會增加,因為當跳傘實際操作時,臂力可以操傘,而腿力則是在著陸時保障安全。當然,傘兵的動作要求絕不是只要會拉單槓、會跳交互蹲跳這種臂力與腿力就可以,而是需要傘兵專屬的技巧的。

到了上飛機的那一天,你會很感謝教官,因為臂力、腿力與技巧全部都會用得上的。

至於技巧是什麼,相信很多讀者都聽過「姿勢」這兩個字。但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傘兵聽到「姿勢」這兩個字可是會繃緊全身每一條神經的,因為不管你人是在哪裡,只要聽到「姿勢」這兩個字,所有人都要立即放下手邊工作,然後低頭收下額,雙手抱胸,兩腿緊靠微屈,口中大喊:「1秒鐘、2秒鐘、3秒鐘」。

老傘兵們對於「姿勢」這兩個字更是記憶深刻,在三、四十年前,當年的訓練並沒有什麼人性化考量,一切就是按幹部的訓練方式施教,前來大武營區接受傘訓的役男,總會被「姿勢」這兩個字整得哭笑不得。曾有助教當著正光溜溜在洗澡的學員前大叫「姿勢」!當場只見所有學員低頭收下額,雙手抱胸,兩腿緊靠微屈,口中大喊:「1秒鐘、2秒鐘、3秒鐘」。更有班長到廁所大叫「姿勢」!那種景象,還是不要寫出來好了…

低頭收下額,雙手抱胸,兩腿緊靠微屈,口中大喊:「1秒鐘、2秒鐘、3秒鐘」,這些動作基本上就是學員在跳出機門時要做的動作。但是,當主傘張開後,就要操傘,這就需要臂力了。國軍現行使用的傘具,是T-10傘具,重量為44磅約19.9公斤(1磅是0.454 公斤,1公斤等於2.2磅),加上副傘就有30公斤了!如果加上隨身武器、彈藥及個人裝備,每個傘兵身上最少會超過70公斤。在這個重量下,主傘張開後的傘內壓力就很大,如果沒有很好的臂力,想操傘,你會發現傘繩根本就是一根鐵柱子!

其實傘訓最重要的,還是在著陸時的動作,這個稱為「五點著地」的動作,是傘兵專有的技能。

為了要讓傘兵們著陸時不會因為重力加速度而造成腿部傷害,如何技巧性的將力道用身體滾動加以抵消,就成了傘訓中相當重要的一項著地訓練。

所以在大武營裡的基本傘訓訓練場,裡面有各種傘訓設施,分別有:跳台側滾訓練、機身訓練、擺動著陸訓練、吊架訓練、跳塔訓練及收傘訓練等等。

跳台側滾訓練之目的,在使學員熟練空降著陸時,各種不同方向之滾翻動作,避免傷害,保障安全。跳台高度為4.5呎,學員落地後在沙坑上練習五點著地,也就是由雙前腳掌、小腿外側、大腿外側、臀部外側、背肌等,共計五個點往上著地,減少衝擊力道。沒做好,就是教官助教口中的「摔豬肉」。

與跳台側滾設計相互配合的,就是擺盪著陸訓練,因為這是動態的,教官可以決定學員著地前的姿態,所以是在完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讓學員著地,目的就是要讓學員能一摔再摔,摔到每一個角度、每一個姿態都能很自然的,反射動作的完成「五點著地」動作。

落地滾翻沒做好的,教官當然不會妥協,動作不確實就再跳,繼續跳,哪怕跳到別人都放假,教官還是會陪你繼續跳到合於「五點著地」標準為止。教官與助教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不要吝嗇你的汗水!」其實,就是要救你這條小命。


和跳台側滾相比,機身訓練就顯得很靜態了,這個訓練目的在使學員熟習機身內部之各種動作要領及空跳方法。學員模擬起身、轉向機尾、相互檢查、報數,在完成掛勾後,模擬依序往機外跳。偶爾,教官也演練緊急跳傘,那是完全沒有預警或通知的,在一聲摸擬飛機失事的警報響聲,所有傘兵就全部由貨艙門跳出去。

事實上,傘兵在跳出機門後,低頭收下額的目的就是要避開主傘張開時引張帶回打的現象。雙手抱胸則是要抱住副傘,隨時反應主傘沒張開或張開不完全的危機。至於兩腿緊靠微屈,當然就是要為「五點著地」做準備。

傘兵在跳出機門後口中大喊:「1秒鐘、2秒鐘、3秒鐘」目的就是要強迫自己知道主傘張開的時間。當一切正常,傘兵馬上低頭檢查下方,高喊口訣:「注意四周、準備著陸。」

萬一主傘沒張開,或張開不完全,當3秒鐘過去而傘仍然沒張開時,就要毫不遲疑將胸前的副傘拉開。所以傘訓過程,教官也會下達:「傘兵注意、主傘不開!」這時學員就要高喊:「打開副傘、壓拉拋拋拋......」將胸前的副傘拉出去。

另外,34呎高的跳塔訓練,也是考驗學員膽識的地方。34呎這個高度,剛好是人類視覺的最大懼高點,再高或再低反而不會怕。很多在前幾項設施訓練表現優異的人,都栽在這個跳塔訓練上,就是因為恐懼。這關沒通過,只能被淘汰。

所有的追趕跑跳碰摔撞,全都為了要上飛機,然後揹著傘跳出飛機,張開傘順利完成五點著地。


人生第一個「半票」 小傘兵的第一次

終於,這一梯傘兵要開始第一次的空跳了,前一晚,助教及教官都會到學員大寢室來加油打氣,長官們會把他們的跳傘經驗,毫無保留的告訴這些日子被操得又滾又爬的學員們,而且按過去的慣例,教官都會跟著上飛機,親自看著他訓練出來的每一位學員都能按規定,安安全全的完訓。

在輕鬆的氣氛下,學員面臨人生第一次坐飛機要坐「半票」,只有起飛就沒有落地。大家心中總是雀躍與憂心參半,很多人都已事先打電話回家告訴家人,他將要在屏東潮州傘降場跳出飛機,而很多家長也都在這些學員在這晚打電話聯絡時,相互的勉勵。雖然跳傘是危險的,但,這是身為傘兵應該要有的資格,是這些日子以來嚴訓苦練後的唯一目的。

就寢前,大寢室內雀躍的心一直停不下來…

隔天一大早,大家滿心歡喜的用餐、整裝備、上卡車,前往屏東空軍基地。

停機坪上,一如往常,空軍的C-130H運輸機早已完成待命。傘訓教官們按照「程序、步驟、要領」的SOP標準化作業程序,認真指導學員進行傘具檢查、熱身操、著裝等各項動作。再一次的,助教與教官們一個個幫學員檢查裝具,耳提面命、再三叮嚀相關跳傘的動作要領。每一個場景,就像小學生第一天上學,媽媽看著小孩的眼神那般,恨不得自己能幫著他們去做這事,但卻又想要小孩快快長大。

接著,當運輸機將後艙門(貨門)開啟後,已穿戴整齊的小小傘兵們,很有秩序的上了飛機。坐定後,在幹部的帶動下,一下子背誦程序,一下子又搞笑,把士氣提高到最高點,大家的臉上都很新奇。對大多數的人來說,這不但是第一次要跳傘,更是第一次坐軍用運輸機!

沒多久,擔任「試風」的助教先跳出,在完全不操傘的情況下,驗證氣象報告與實際傘降場的風速與風向誤差。在一切合於規定後,再一次進入航線的運輸機裡,傘兵們已分左右兩邊,每一波5個人。起立,大家手疊手高喊加油,接著就一切看助教的指示…

運輸機穩穩的飛行在潮州上空1,280呎高度,傘降場也完成交管與安全人員佈署,機上的學員們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一句「擋門!」大家按所學向機門移動就位。然後,就這樣,一個個生平第一次飛機買「半票」的傘訓學員,終於跳出飛機,體會風壓、體會開傘震盪、體會從空中往下掉落的刺激,同時也極力搜尋家長群中的爸爸媽媽。

其實,當機門打開時,衝入機艙的氣流就足以把傘兵往外推出去,再加上助教們超級快的如來神掌,大部分小傘兵們都是被後面的人給推著往前跑,到了機門口,連欣賞風景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助教一手推了出去,還來不及回神就開傘震了好大一下,接著就準備著陸了!

就是訓練訓的扎實,這一梯的傘訓學員都安安全全的完成第一次的跳傘。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風格的「五點著地」法,但都在安安全全的滾了滾後,高興的跳起來。

大家收完傘,往休息區移動,幾乎是所有人都高興的在集合場東家長西家短說個不停,前來看自己小孩跳傘的家長,時常看到眼中含著淚水的媽媽正好好看著眼前自己的小孩,這一跳已經代表這個從小拉拔大的小孩,已真正成為一位經得起考驗的成年人了。

完成五次基本跳傘後,就能得到傘徽。


不過,傘訓場最危險的是……是怕被不遵守安管哨的機車撞到!這不是笑話,中華民國的傘兵,在潮州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傘降場,最危險的不是傘不開,而是怕被車撞!

潮州傘降場之所以會說是世界獨一無二,就是因為這個場地被一分為二,中間有一條馬路!曾多次發生不遵守管制的駕駛人,開車或騎車硬闖這個傘兵正由天而降的場地,也曾發生機車衝撞已安全降落的傘兵事件!

其實,傘兵對於傘具是很有信心的,因為大武營有一個很專業的傘具維護單位,保傘連。

保傘連不但是維護傘具的單位,也是摺傘的場所,從摺傘、使用、回收到整理,每個過程都有嚴格要求,這是良心事業,每具離開保傘連的傘都要負責摺傘的人員簽証,以負完全責任。

「煙草文化」 老傘兵心痛 小傘兵也「痛」

當年,大武營區是美軍顧問團在南部地區一個重要的任務區,營區裡時常有美軍顧問進出,這也同時讓這個營區的美軍福利品比其他營區來得多,尤其是香煙。香煙在大武營區,應該說是在老傘兵的記憶中,佔有重要的生活經驗,因為當有任務來臨前,上級單位,以及美軍單位都會慷慨的發放香煙給即將出任務的傘兵們。說得更明白一點,美國人會無原無故發香煙給中華民國的傘兵抽,擺明就是要這些老傘兵們去幫美國人出任務。

所以,「煙草文化」在大武,是有傳統的,是屬於血淚交織的傳統。抽煙的當時,也代表著即將上戰場賣命的前夕,心裡層面是很痛的。

當時間來到現在,傘訓生活,其實已經非常人性化了,「痛」這個字有了不一樣的定義。在這裡受訓的年輕癮君子們,也是有機會品味屬於這一代的「煙草文化」的。基本上,在健康觀念與日俱增的現在,抽煙是公認不好的習慣。但…軍隊禁了煙,反而少了許多粗獷感。

大武營學生營的廁所後面,是約定俗成的公開吸煙區,雖然時常飄來陣陣異香,但大家能窩在一起哈根草,比什麼都更有價值。不過剛開始,幹部會禁止學員抽煙,一般到了第三週才片面開放。不過菜鳥們抽煙請注意禮貌,有學長在旁邊,講話不要囂張太亂來,煙蒂更不要亂彈,否則…軍隊是有階級觀念的!

還有就是,傘訓場後面是油庫,千萬別心存僥倖,被抓到,別想放假!還有還有…保傘連後面只有保傘連的學長們能抽煙,學員沒事不要到這種地方踢館!雖然學長不會處罰你,但一堆學長瞪著你,再皮的菜鳥都沒心情抽下去。

在許多的機會裡,現代的小傘兵們,也是會在塗鴉與漫畫中,用「痛」的意象來描繪新訓傘兵的生活。(所謂的「痛文化」,是指日本現行流行所謂『不可挽回的慘狀或本人非常滿意而他人看起來卻脫離常規的狀態。』筆者在此僅做引言,不再對此贅述…)

營區搬遷 傘兵男兒空回憶

大武營區,是屏東市最後一塊完整的地方,在快速都會化的過程中,不久的將來,營區將走入歷史。大武營在當地一般人的理想中,期望變成高雄市的衛武營一樣,成為都會主題公園。

換言之,大武營遷建案是繼糖廠完成開發後,屏東市民關心的重大建設。遷建最早的共識是在民國97年4月,當時立法委員邀集國防部與屏東縣政府、國有財產局召開協調會,會中國防部同意支應300萬元做為都市計劃變更規劃費。當時,國防部也承諾,並明確表示陸軍航空特戰司令部基地將搬遷至空軍管轄之屏東機場內。陸軍提出的遷建期程,初步規劃為4至5年。

陸軍航空特戰司令部基地屏東市大武營區屬都市計畫「機十」機關用地,總面積23.6194公頃,其中包括屏東縣有土地12.9457公頃、陸軍總部管理國有土地10.6737公頃。

本來,國防部及陸軍司令部是選定台糖公司彭厝農場,以新訂特定區計畫區段徵收方式辦理,將空特部的大武營區、潮州傘兵訓練場及德協營區一併規劃遷建。 但因用地取得徵收方式辦理所需經費過於龐大,不可能再編列預算辦理,故改考慮就近搬遷至空軍管有之屏東機場內。

之後,國防部便協調空軍司令部及陸軍司令部,就大武營區遷建屏東機場土地使用規劃配置作整體效益評估。不過,最終還是經費問題,國防部軍備局工程營產中心南部地區營產管理處,沒都久就提出屏東市大武營區因尚無法編列搬遷預算,必需等到都市計畫變更為「非機關用地」後,才能以變產置產方式納入營改基金來搬遷。也就是說,大武營區的搬遷案,相關單位都拿不出錢來做,因此至今仍然無法推動。

當然,就傘兵的立場,這塊土地的一草一木,都是先烈們汗水、淚水和鮮血所灌溉出來的榮譽之地,是神聖的圖騰,更是生長在這塊土地上,曾身為傘兵的中華民國國民一輩子的光榮印記。

中華民國在臺灣這個小島能安穩的生存發展,靠的不是外匯存底,而是我們這麼多年來不斷服役、退役的役男以及職業軍事幹部這等好男兒們,當我們正享樂的同時,這些穿著軍服的男女,是他們死守著一吋吋土地所換來的和平。軍人們防衛固守的決心,才是讓中華民國能在這麼多年來歷經風雨飄搖的歲月裡,打下國家建設和社會安定的基礎。

大武營的傘兵,讚啦!


傘兵小檔案

中華民國的傘兵部隊,是民國33年1月1日在雲南昆明成立「傘兵第1團」開始,對日抗戰期間,國軍於桂林、昆明等地招募忠勇志士,成立亞洲第一支空降部隊,翌年7月執行空降粵、湘等敵後任務,痛擊日寇、殲敵無數,寫下空降作戰先頁,其後於保衛台海戰役中,眾多烈士更前仆後繼、不惜犧牲生命而獲得勝利。

民國47年3月1日在桃園龍潭成立「陸軍特種部隊司令部」,至民國64年4月1日為統一指揮體系,將「陸軍空降司令部」與「陸軍特種作戰司令部」併編為「陸軍空降特戰司令部」。

民國68年10月實施 「靖安專案」,納編陸軍航空指揮部暨航空訓練中心。迄88年10月1日因應「精實案」改編為「航空特戰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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