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死神
二戰中的戰車王牌
Johann Muller的戰場筆記本
德國陸軍裝甲第502重戰車營戰3連
這是一本身為裝甲兵基層幹部的作戰手冊！
更是一本值得所有軍人都應藉以學習的戰場筆記本！
文／U.S Army by Johann Muller
圖／U.S DoD、Bundesarchiv,Koblena
翻譯／陳東龍

譯者序

王牌（ACE）一詞，大多被賦予在空戰英雄的身上，但是，在二次大戰各大小激烈戰鬥中，有這麼一位陸軍裝甲兵英雄，曾在一個下午的戰車會戰中，一口氣擊毀敵方二十五輛戰車！這可能到目前為止，仍然是一個無法打破的紀錄。

這位主角，就是在二次大戰的東部戰場，德國陸軍裝甲部隊第五○二重戰車營（大隊）第三連（中隊）的Johann Muller中士（追贈士官長）。

在他領導下，前前後後有擊毀七十二輛敵軍戰車的紀錄，完全由他個人操作瞄準及射擊的戰績，佔了其中的五十八輛。或許他不是真正擊毀敵軍戰甲車數量最多的一位，但他的作戰經歷卻只有短短的二十五個月！這個驚人戰績相當顯赫，且其戰術運用及兵力調配也極其靈活，完全活用準則！

遺憾的是，Johann Muller並沒能活過這場戰爭，但他留下來的作戰筆記與紀錄卻相當詳盡，而且在部隊編組及戰術運用上也毫不保留的全寫下來，這在軍事文件中確實是一個異數。

探討原因，其實也很無耐，因為Johann Muller並不是一位軍官，而是一位暫代排長的士官。在他的認知裡，上級長官應該會隨時調派一位軍官來正式帶領全排，所以他一定要將全排的戰鬥力與曾使用過的戰術戰法全部寫下來，然後盡可能而又完整的當成參考，這樣才能將經驗傳承給新來的長官。因為在那的時期，基層軍官空有學歷，大多毫無作戰經驗，一上戰場，生命往往只有幾個禮拜！

他相當瞭解，幹部的無能，只會害死更多的屬下。

再加上，他並沒有受過完整的軍官養成教育，因此在下筆做紀錄時，完全沒有使用當時德軍紀錄戰鬥狀況的標準格式書寫，而是完全像寫個人日誌一樣，全部都是以第一人稱做為紀錄觀點。

甚至，他除了將任務及作戰狀況做了描述之外，對於配合的友軍也做了寫實的敘述，讓人可以很清楚的瞭解當時的部隊士氣。這種筆觸，在他戰場生涯，也是生命即將抵達終點前，特別明顯，其戰場筆記已不再限於戰鬥部署與作戰準備，而是連部隊士氣與友軍狀況都一起寫進來。讀者可以知道一位戰場基層幹部心理的起伏，以及對命運的無助與無奈。

最難能可貴的是，Johann Muller在下筆為文時，還會加入帶兵的原則與實務技巧，這可以說是目前坊間所能看到的戰場故事中，最能結合軍事作戰原則的文獻。他將德軍的領導統御，做了很直接的描繪。

另外，對於戰場的地形、地物、地障等，也都做了很詳細的紀錄，以做為執行作戰任務時的主要參考。這種紀錄方式，在正式文件中是完全看不到的！更顯珍貴。

這些筆法，雖然不符軍隊規定，但反而讓後世所有閱讀的人，不管是軍人還是一般老百姓，都能輕易的瞭解當時的場景。所以他的戰鬥筆記，可以說是二次大戰中最寫實的戰場紀錄之一。

由於Johann Muller是士官代理排長，因此對於大部隊調防並無參與權限，因此在作戰地點上，並沒有確實記載。他的筆記裡，也僅僅限於連級戰鬥的描述。

只是，值得玩味的是，Johann Muller的部隊長（連長）顯然想讓他繼續擔任指揮職，不但沒有爭取軍官前來，反而是期望這位士官能繼續帶領全排，甚至全連。因為，他的領導力比起大多數的基層軍官都來得好！有好幾次，Johann Muller是代理連長的身份執行作戰任務，而且表現的可圈可點，能力絕不輸給受過正統軍事教育的軍官。

讀者可以從他的文章中可以發現，營長、團長幾乎每一次都把他拉在身邊一起開作戰會議，他受長官重視的程度，不言可喻。

本書其實為美國陸軍一九四六年十月出版的戰鬥刊物《Know Your Enemy！》，有關這位德軍戰車英雄的戰鬥報告。在報告中可以清楚的發現，身為戰車車長，及後來以中士階級擔任戰車連代理連長的Johann Muller，每一次的攻擊都是在有計謀及備案的情況下進行。美國軍方在二戰後相當強調這種戰鬥間人員的狀況警覺（SA,Situation Awarness），尤其是基層領導幹部在作戰狀況下的領導作為。因此，所有有關Johann Muller的隨軍筆記，就成為美軍戰車車長訓練的必讀教材。

美軍直到一九八七年，仍視Johann Muller的作戰筆記為訓練戰車排排長的標準教案。而這個教案，目前雖然已退出「必修」課程，但在圖書館裡，卻是最受歡迎的一本教案，許多人甚至暗藏並私竊！顯見這本戰場筆記是真的讓很多人感同身受。

附帶一提，美軍的教案重視簡明扼要，越是簡單的詞句和出於人性的描述，越是會原文保留下來，目的就是要用最短的時間，讓閱讀的學員能馬上感受到身為戰場基層幹部的心理。

本教則在翻譯過程相當順利，最主要的原因正是當初美軍的翻譯人員，都是以文學造詣不高的標準來傳達所要教授的題材。因為既然是要教授戰鬥人員在戰場有一定的戰術修養與狀況警覺，就要用最簡單的用語和遣辭，這樣才能教導軍事人員用最短的時間瞭解最多的戰場學能。相對的，對翻譯的我來說，就顯得比翻譯一本文學著作來的輕鬆。

這是一本身為裝甲兵基層幹部的作戰手冊，更是一本值得所有軍人都應藉以學習的戰場筆記本！

　　　　　　　　　　　　　　　　　　　　　　　　　　　東愷圖書有限公司　董事長陳東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