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軍官的二戰紀實

2018-07-24|Rostove Menshake

全連被殲滅 全營被屠殺

翻譯/陳東龍

風雨前寧靜 上下同心禦強敵


出發日,連部無線電傳來密語,我和指導員趕緊翻開密碼本核對作戰命令,這下子終於確定前兩天軍團那位少校說的,確實是真話!因為,我們要出發前往作戰計畫中的座標區了。至於是不是如他所說的,我們將迎戰一個對等兵力的德軍,我希望不是。因為我的經驗告訴我,德軍的兵種協同真的做得很好。我們的砲兵只會打計畫裡的目標,而這個計畫目標的選定,還是前一天擬定的!

還好,我有一群值的我信任的同伴陪我一起戰鬥,這些士官與軍官都是我提拔上來的,他們對我有足夠的向心力。由士官提拔上來的5位軍官,全部都識字,而且會寫簡單而流暢的報告,不會有錯字。士官有很多是從士兵提拔而來,雖然不見得每個人都會寫報告,但他們的戰鬥技能是我可以信任的。

師部所屬的步兵營這時全部都已經全部打散到各戰車營。所以,本連,戰車第2營第2連,每輛戰車全擠滿了步兵,平均每輛戰車上都坐了3個完整步兵班,大約30位士兵。而步兵營的所有卡車,也分配到各戰車營來,因此,本連的卡車多達30輛。

經過連續5天的機動移防,部隊從各師開始按單位展開,師部在第2天就已經距離本營超過50公里了。到了第4天,本連距離營部也差不多有20公里遠。當天宿營時,我看著地圖,然後和指導員一樣樣比對全營的部署位置時,發現在本連與第2連之間,出現一個大約1,000公尺的空隙,我立即將這個情況向營部回報。

第1排排長,也就是我之前最欣賞的那位班長,則在開完作戰會議後主動告訴我,德國人一定會派出裝甲車到處做威力偵巡,只要被他們找到缺口,保證德軍會一窩蜂朝這個我方弱點進攻。因此,這位排長要求我下令讓他帶著這個排,配合步兵前往佔領制高點或進行埋伏。如果德軍想要從那裡進攻,他會盡全力抵擋,然後等我們去支援。

老實說,他的判斷絕對正確,因為德國人總是很會找到我方的兵力部署空隙,然後以最大的衝擊力強攻過來。我雖然下令第1排前往埋伏,但我同時也知道,排長將要面臨一個相當大的敵人壓力。是生是死我實在沒把握。

當排長指揮所有人員上車並出發時,我向他比了個大姆指。而那位排長也很標準的跟我敬了個禮。

指導員這時在我旁邊跟我說,他一定要在戰鬥結束後,向上級申請表揚這位排長。

不過,我卻是告訴他,如果這也要表揚,那他真的會表揚不完,因為我所提拔的每位軍官與士官,都是這麼善戰而勇敢。而且,我們是不是還能活過這一場戰鬥,還真的不知道。

我隨即下令,所有人,包括前來配合作戰的步兵連,全部利用時間將裝備保養到隨時可以戰鬥的狀態,然後,一律開口糧用餐,接著強迫休息。因為營部情報官已經用無線電發出目視敵軍戰甲車部隊的電訊了。而敵軍的位置,距離本連只有40公里不到。在入睡前,我將耳朵緊緊貼在地上,期望能聽到任何敵人的蛛絲馬跡。有好幾次,我相信我有「聽」到德軍戰甲車的聲音。直到我睡著。

清晨,指導員把我搖醒,他說,無線電已收到營部已經與敵人偵察部隊接戰了。而昨晚派出去的第1排排長,也用無線電回報敵軍的戰車正在他們前方大約5公里完成攻擊準備。

這時,我同時聽到天空中有飛機在飛的聲音。我根本不用想,那絕對是德軍的偵察機正在觀察與照相。指導員這時一直在問我是不是要開火將那架德軍偵察機打下來?但我回他,而且順便也將我的經驗告訴在場的那位一心想開槍的步兵連連長,我告訴他們,德國軍機飛行的高度是我們現有手中的武器打不到的。而且,你拼命度著他打,剛好也讓他能確地這個地方有敵人部署。

我起身走出營帳,看到老兵們都已經在整理裝備,而新兵們雖然也跟著做,但顯然還沒搞清楚到底要怎麼整理裝備。

老實說,我真的不期望這些新兵能活著再打下一次戰鬥。

戰車衝鋒 接戰距離:20公尺


接下來所有的動作,軍官帶著各排上車、開啟無線電。但由於並不是每部車都裝備無線電,只有排長車以上才有,20輛戰車只有6輛裝有無線電,其他的戰車全都要靠排長的手勢與旗號進行作戰。

由於是接收新裝備,大家信心十足的前往砲聲的方向,我之前的訓練這時起了作用,全連戰車與後方的甲車、卡車,全部按我所教他們的作戰隊形前進,無線電靜巧巧的,大家根本不必用到無線電就可以保持很好的作戰隊形。而且,我也看到各車的主砲全部都按規定朝向所預警的方向,我對於屬下的表現相當有信心。我知道,這幾天給他們的嚴格訓練,是有用的。

接著,無線電傳來營部作戰官的聲音,但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營部下達的命令是用明語,不是使用密碼!這真是犯了兵家大忌!因為營作戰官是在下達戰術命令,而且直接將各連攻擊的目標座標直接報出來!甚至無線電還說,軍團指揮官臨時被史達林召見,指揮權責現在是在副指揮官身上。為了要讓指揮官面對偉大領導人時能有自信,今天一定要打一場偉大的勝仗。

我的天!如果德軍也在聽我方的無線電,那我們就真的很慘了!這個白癡營作戰官,不但將我方的兵力配置和攻擊目標清清楚楚告訴德國人,甚至連指揮官不在親臨指揮這事也大方說出,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由於作戰命令「明確」,所以,全連進入作戰位置,然後由第2排排長領軍,向前機動。

接著,我的無線電一陣吵雜,接著聽到營部連連長的無線電明語,原來,營部指揮所遭到德國空軍的攻擊,營長、副營長及其他幕僚,在睡夢中全被轟去見上帝,只有輕傷的營作戰官抓著無線電在下命令。營部連這位連長,接著就以密碼下達營作戰命令,大約經過5分鐘的解碼,我們這才完全明白,剛才營作戰官指示的作戰命令,竟然是真的!

這下子真的慘了!

我帶著第2排、第3排,及連部偵察小組一起擺開作戰隊形,支援兵力則是先留在原地,當雙方距離1公里時,則立即跟進。

由於作戰命令要求戰車部隊要完全配合步兵部隊的前進速度,再加上配屬本連的步兵部隊全部擠在我們所有機動車輛上,因此,我們無法加速在戰場上奔馳。直到我們遭到敵人的直射兵器射擊後,這才能將步兵放下,然後成步戰攻擊隊形前進。

說實在話,這種作戰方式完全是落伍而危險,因為我們面對的德國人,擅長打的是機動戰,往往當我方好不容易攻到敵陣不到1公里時,就會發現原來敵人的部隊全躲在我們左右兩側,然後一口氣就對著我們進行機槍掃射。

這種看似防禦的戰術,實際上是德國人最喜歡的口袋戰術,一但我方開始後撤,德國人精心計算的砲兵彈著點,就會完全封住我們想要逃跑的退路上。我實在吃了太多的虧,實在太瞭解德國人的戰術了。現在,顯然,德國人又在使用這種老套了。諷刺的是,我們紅軍的指揮官,總是學不到教訓,總是愛將活生生的人命往敵軍的砲火送。

身為軍人,真的沒有選擇戰場的權力,我帶著全連往前進,直到我們開始遭到德軍直射兵器的射擊。而這第一波射擊,我左前方的第3排第2車就被命中,在那部車被命中的前3秒,先是減速,然後車長蓋冒出火花,車長及射手拼命要跳開砲塔,但就在他倆下半身著火跳出砲塔之際,整部戰車就炸開了。連同攀附在車上的步兵,全部灑向天空,就像有人拿著一堆破的布娃娃忘上丟!斷肢殘臂、戰車組件,全部飛到我們四周。

我駕駛兵是戰場老手,完全不將這事放在心上,眼前散佈著被炸飛過來的傷兵,或是殘缺的屍塊,他完全不以為意,就這樣直接開著戰車從上面輾壓過去。

這時,我們為了要讓步兵安全跳下車,只好放慢車速,但這是非常緊張的一刻,因為德軍的戰防砲彈已在我的四週高速飛過。

從我車上跳下去的1位戰士,就然就在他跳下戰車的那一刻,被1枚德軍戰防砲彈擊中身體!我看到他整個上半身突然爆開,那枚高速砲彈仍然飛掠而過,而那位戰士,就直接摔在這個荒野。這一個沒有地名的荒野,卻是他的葬身之地。

我到現在還可以清楚記得那位年輕戰士的臉龐,因為,我相信,那是他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坐上戰車,而且還在我這個戰車連長的旁邊,看著我對著無線電下達命令,也看著我熟練的對著車艙裡的人下命令,我抬頭看到他既驚奇又狂喜的眼神,我知道,他是個單純的年輕人。

戰爭,讓我眼前的這個單純的年輕人,在第一次戰鬥就失去了生命。或許,他是幸運的,因為我相信那枚德軍戰防砲彈讓他死的很快,讓他沒有忍受太多的痛苦。至少,他不像我們很多戰車兵一樣,被熱燄活活燒死在這個鐵棺材裡。也沒有被敵人的戰車輾過身體的劇痛。

只是,我的思緒,本能的再次回到戰鬥現場,因為我眼前的年輕人一個個倒下,而德軍的戰防砲此時再一次擊中連上另1輛戰車,而這時我也看到連部保養組的同袍開著保養卡車衝了上來,那位50歲的老兵第一個就爬上那即將爆炸的戰車,我看到乘員一個個鑽了出來,我心上的石頭又放下了一點。

接著,本連又有戰車被擊中,但,這一次,幸運之神仍然沒有眷顧到全車的弟兄,因為戰車整個炸開了,也波及到在戰車後方與周遭好幾位步兵戰士,我的老天,接戰不過2分鐘,我方的戰損就如此嚴重。

這時,我才看到一件可怕的事,原來德軍在左方的輕戰車(可能是一號、二號或38T戰車)早已衝進我的側方,而且車上的機槍與機砲瘋狂的朝我們的步兵射擊。戰車或許可以擋住敵人的機槍或機砲彈,可是攀附在戰車外的步兵,根本就經不起這樣的屠殺!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德軍的戰車已衝進本連,而且是一路從左到右殺過去。顯然,左邊不遠處的第3連也已經被打一頓了。現在,這群德軍輕戰車憑著高速衝向營部。這些德軍戰車就距離不到我們20公尺,一路狂射而過!

我下令全連開始進行快速機動,也要求剛才跳下車的步兵,每輛戰車上來1個班,一起衝向敵軍。

我們以高速衝向敵人陣地,在大約距離敵軍500公尺之處,再一次的,德國人發揮的側射火力開始見效,先是我的戰車被擊中,接著第2排排長車也被擊中而當場爆炸。車內乘員沒有人逃出來。

我趕忙跳下車往車後躲,然後整個人就趴在地上,看著敵人的戰防砲、戰車就躲在小丘後方對著我方射擊。由於距離還遠,敵人的機槍還沒展開瘋狂射擊。否則我們這些散落在戰場上的人一定全死光光。

就在我正準備衝到更安全的地方時,我竟然看到前來營救我的連部保養組,我實在是很高興看到他們,但我更想罵他們,因為實在太危險了!那輛小卡車就在砲彈橫飛的戰場到處左閃右避,就是要前來將我們這些戰車被毀的落難弟兄救回後方。

此時,敵軍的火力變小了,我利用這難得的一刻,連滾帶爬帶著好幾個落難弟兄衝上那小卡車上。然後往回跑。

不過,當我靠近第3排排長車時,我跳了下去,然後再跳上第3排排長車,我是連長,沒有逃避戰鬥的權力,我要繼續指揮全連進行戰鬥!

當我重新利用無線電與營部連絡上之後,我這時才知道,營部已經被德軍火力全制壓。營部連與支援連所有車輛已經非損即傷。

由於營指揮所失去指揮人員,軍團指派後勤官,也就是那位少校,前來代理營長。他在無線電中一再指示我,一定要守住這個重要的隘路,因為只要守住,全旅還有退一步堅守的機會,若我沒守住,德軍將會從這個隘路直衝軍團的後方,一舉將全軍團的作戰序列打亂,也會將我軍完成包圍。

但是讓我最狂喜的是,我在無線電中聽到第1排已經衝出來,而且從德軍的後方開打!

這終於讓我知道,原來我剛才之所以能在敵人的火力空隙中順利脫逃,就是德軍被我的第1排從後方突襲了,這才轉移兵力前往圍堵!

當代理營長也知道我的第1排正展開迂迴作戰時,也大聲叫好,他在無線電中用明語告訴所有連長,要機動運用戰車部隊,全力衝破敵軍的防線。

但我這時發覺,這位代理營長顯然只是在和我說話而已。在我進一步追問之下,代理營長用密碼告訴我,「帽子被吹走了」,帽子是第1連的代號,那表示第1連的15輛KV-1重戰車已全部被殲滅了。

接著他又說,「背心口袋只有香煙但沒有打火機了」,背心是第3連的代碼,那表示這個連只剩下少數幾輛戰車正在苦撐。

全營現在的主戰兵力,等同只剩下我這個第2連。換言之,全營已經被擊潰了。

我則是回報,「領帶太短」,領帶是我們第2連的代號,太長表示已經衝過敵人陣營,太短,則是表示我們已被阻擋。

全營遭殲 裝甲兵變步兵


戰鬥打響也接近1小時了,本營強攻敵人的戰防砲陣地一直不能衝出缺口,而側翼也遭到德軍戰車部隊的攻擊,第1連全滅,導致營指揮所、營部連及支援連全部被德軍戰車與裝甲車包圍。德軍之所以沒有立即展開攻擊,正是因為戰甲車衝得太快,步兵部隊根本沒跟上,一但步兵部隊到達作戰位置,德軍將會實施一次總攻,也必定是採用步兵、戰車、砲兵的協同攻擊。

上述狀況,代理營長顯然也很清楚,他馬上在營指揮所進行防禦作為,人員開始挖掘散兵坑,車輛全部將燃油卸下,然後推疊一起當成被彈牆,營部人員準備與陣地共存亡!

這時,第1排排長帶著2輛戰車衝回連上,然後跟我說,「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好地方再戰吧,我沒騙你,我後方3公里至少有1個營的德軍緊跟著!」

聽他這樣說,我馬上向代理營長回報戰況,但我萬萬沒想到,代理營長給我的人務代號,我一查,竟是要我盡快前往後方另一個戰術集結點。我知道,那是代理營長明智的決定。那是一個位於後方好幾十公里遠的安全地方,但...我是軍人,我要再做最後的掙扎,哪怕是要死!

我和第1排排長做了一次很短暫的討論,他勉強同意我的作法,那就是正面攻擊正往這邊衝來的德軍,哪怕那是一整個營的部隊,我知道,那些部隊就是要前往營部支援的兵力,只要這些部隊一到,營部將會被消滅。

我的戰法很簡單,那就是正面、高速的與德軍增援部隊接戰,大家憑勇氣面對決!

我跳上戰車砲塔頂,然後對全連宣佈我的作戰決心與戰術,我也知道,指導員也在一旁觀察我的作戰,戰鬥結束後,為我打分數的不是敵人,而是指導員。所以,我在命令中特別強調,我們要正面與敵軍戰鬥,然後前往另一個戰術集結點。我絕不會說出我們是要撤退,因為,就算我沒在這場戰鬥死亡,只要指導員在戰鬥報告寫到我撤退,我相信,上級長官會很樂意將我就地正法!

為了要保護沒有裝甲板的卡車,我命令隊形是採橫隊,以戰車當成擋彈板,一頭撞向德軍,而卡車則全部跟在戰車後方,衝過敵軍後,戰車減低車速,讓卡車衝到前方,而戰車的火砲全部轉向後方持續以火力掩護。

我們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因為德軍1發戰車砲彈穿過空氣所發出的低沉音波飛掠而過,顯然,戰鬥已開始。

大家在這種時刻所表現出來的效率實在可怕,或許這就是求生本能,因為我的車才一衝出去,隊形幾乎馬上就成形!

我們與德軍面對面高速對衝,以戰車來說,在運動中射擊並完成命中的機率實在是小之又小,我看到德軍的戰車也向著我方高速衝來,我知道他們急著要去支援,因此在射擊精準度上也比我們好不了多少,但人家的火砲及瞄準具確實比我方好很多。

就這樣,我眼前成群的德軍戰車,由小變大,大家在砲彈、機槍彈和機砲彈橫飛的狀況下,雙方部隊就這樣衝了過去。不知是德軍也怕死,還是隊形真的拉得較開,我們雙方的戰車、甲車、卡車、吉普車全部都安安全全的從敵人旁邊呼嘯而過!

奇蹟似的,本連毫無傷亡。反而是德軍有2輛裝甲車被我方擊中燃燒!

當我衝到指定的位置時,基本上是已經脫離戰鬥圈了。

我命令第1排排長代理我,將部隊藏好,然後無線電注意聽取任何的作戰指示,因為我要開著吉普車再做一次現地偵察。目的地,就是營部。

當我利用小丘陵地,小心翼翼的前往營部,在距大約500公尺的地方,我找到一處德軍兵力的空隙。

我用望遠鏡看到德軍戰車、甲車及卡車將營部連及支援連全部圍在那山丘下,也看到營指揮所將車輛全部圍起來,少數的裝甲車則全部擋在那條小路上。

德軍想要勸降,而我方許多人也確實拿著白手帕衝出包圍圈加入投降行列,但...隨即遭到營部連多挺機槍的掃射。想投降的人,全部死在自己人的槍口下。而這時,德軍陣營槍砲聲大做.....

500公尺外,營部連、支援連,所有官士兵,我想,應該還有200人,就這樣被德軍機砲、機槍全部屠殺...包括那位我心中優秀的少校軍官。而我,從來就不知道,這位蘇聯紅軍的優秀軍官,到底叫什麼名字。我多麼希望能親自拜訪他的父母,然後告訴他們,他的兒子,是一個多麼勇敢善戰的軍人,他帶著一群熱血青年,為俄羅斯大地獻出自己的生命。

全營本來共有5個連,一場戰鬥之後,損失包括:營部連遭全殲、第1連(KV-1重戰車連)遭全殲、第3連(T-34中戰車連)只剩1個排約5輛戰車逃出、支援連(營輜重)遭全殲。

至於本連150人的兵力,不過是一場2小時的戰鬥,就只剩下60人活著,而且全是老兵...裝備損失部分,則是20輛戰車只剩3輛、30輛卡車只剩10輛。支援的步兵部隊,在下車戰鬥之後,相信在戰場上已被敵人掃光光了。

那些前幾天才來報到的50位新兵,沒幾個活過這一次戰鬥。

我們是裝甲兵,但現在,我們全成了步兵。真是一場浪費人命的戰鬥...



本文作者Rostove Menshake(1918~1981),烏克蘭國立基輔大學(КиївськийнаціональнийуніверситетіменіТарасаШевченк,中譯全名為國立基輔塔拉斯謝甫琴科大學)的歷史系副教授。由於父親早年追隨托洛斯基(Leon Trotsky),二戰爆發時遭史達林派系整肅,當時已是大學生的Rostove Menshake遭到發配戰場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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