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核武計劃(宏全計劃)

2016-02-02|陳東龍

台灣的核武計劃(宏全計劃)

台灣發展核子武器的「傳言」,前中研院長吳大猶明白揭露我國核武發展計畫,也就是「新竹計畫」之後已經得到證實。這個敏感的話題,除了再次受到外界關切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這個計劃是否還在秘密進行?

有不少中科院的高層就在酒酣耳熱之際,直接大膽的說出:「中科院又不是聯勤做槍做砲,中科院的成立本來就是要製造核武的。」對於發展核武問題,中科院長沈方枰在1998年11月明白表示:「中科院已不做類似研究了。」

在吳大猶的「真言」一書中,明白表示當時他對於軍方進行「新竹計畫」是採取「絕不支持」的立場,並且還親自向蔣中正總統報告「新竹計畫絕不可行」。但他的立場反而遭到軍方單位的懷疑,並且還暗指吳大猶是「在幫美國人做事的人。」據吳大猶表示,美國學術機構曾要求參觀我國的飛彈發射場,但軍方不願開放,最後還循保防系統暗指吳大猶的立場偏向美國。

有關我國秘密研發核武的準備,另一項有利證據是,國防部參謀本部在民國82年6月22日,以(八二)昭智第四二四00字為文號,頒布「國軍核子武器運用功效計算諸元手冊」,這種突如其來的動作,基本上已經證明我國確實有能力在必要時製造核武。

且國際軍事專家另一個關切的重點是在與核武的「配套」系統上,因為美國情報單位已經證實我國在屏東縣的九鵬地區試射新式導彈。據了解,自從中共在1995與1996連續兩年對我實施導彈試射演習之後,我國也重新著手進行中程地對地戰術飛彈的研製工作,也就是中科院內部的「T.M Plus」代號方案。換言之,在可預知的未來,我國將有可能會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製造少數具備非傳統(核子)彈頭的地對地戰術導彈。

根據軍方表示,我國在民國62年時,中山科學研究院確實曾進行一項代號為「宏全計劃」的核能基礎研究計劃,其主要目的是提升我國在核子工程學上的研究能量,但對於提煉重要的鈽元素,由於並沒有任何專案計劃預算的編列,一般外界是根本無從得知「宏全計畫」,到底已經做到那一個層次的「研究」。

曾任中科院院長一職的劉曙晞上將,在他仍擔任中科院副院長時,曾赴立法院報告有關「宏全計劃」的內容。據他表示,中科院的確曾將一批「核廢料」交由美國人處理,但這些元素並非製造核武的鈽元素。但對於軍方是不是擁有足夠存量的「鈽」元素一事,劉曙晞則推拖表示:「行政院原委會都知道,我們是納入管制的。」

他同時表示:「宏全計劃並不生產鈽,但不能連研究也不要。」其言下之意,已明顯指出所謂「宏全計劃」的確是曾進行鈽元素的提煉研究,也就是在國情必要時,中科院是隨時奉命製造核子武器的。甚至  當然,中科院對於研發核武的相關方案,採取了極為嚴格的保密措施,內部人士曾透露這是一個「數字加代號的計劃演習」,由於攸關我國在國際政治上的生存空間,因而整個計劃是列入絕對機密的等級。

最重要的是,連一般接觸計劃的成員,也甚少有人能完全明瞭整個計劃的組成細節。一般相信,保防單位之所以不將計劃列入最高的機密等級的原因,是因為避免有好奇的人員去接觸,而且在冠上了「演習」的代號後,大多數的人比較不會懷疑這是一個極敏感的核武計劃。

另較不為人所注意的一個狀況是,中科院曾利用全世界僅有三座之一的重水式反應爐(TRR),進行一系列試驗。軍方內部熟悉「宏全計畫」的將領對此透露,由於重水式反應爐具有極高的輻射量,所以其冷卻用水是來自石門水庫。

其實在民國78年5月至86年10月,台灣北部及南部的海邊曾陸續出現疑似提煉核子原料所使用的「重砂」,這個狀況當時已引發國人針對我國是否仍然秘密發展核子武器技術一事感到質疑,只是沒有人繼續對這個問題做調查與追蹤。

為了監視我國,國際原子能總署每年都會來我國調查核能研究與發展,尤以美國人對我 國的限制極嚴,加上民國77年「張憲義事件」的效應,美方至少三次自我國取走一些敏感性物件,有意中斷我國的核能研究。

而事實上,張憲義在美國及聯合國相關聽證會做證時,便明白告訴國際原子能總署,台灣在民國66年首航的海洋探測船「海功號」,根本就不是到南極捕什麼南極蝦,而是以科學探測為名密訪南非,極為機密地向南非購買一批核能元素。不過軍方高層對於任何有關我國核能原料的來源,均緊守秘密,多年來從不多談。

除了劉曙晞的公開證實外,國防部負責計劃與編裝的「聯五」高層官員也表示,當年美國方面為了要和我國交換政治與軍事籌碼,就曾經以協助我國取得高科技的飛彈技術,換取我方放棄核武計劃的條件。後來美方提供「愛國者」飛彈的相關伺服系統給中科院,幫助我方突破飛彈制導的瓶頸。這個飛彈計劃隨後也獲得成功,目前已成軍的陸軍「天弓」一、二型防空飛彈,就是得自於美方的技術支援。

美方本以為如此就可以暫時稍緩我方研究核武的進度,不料當海軍上將劉和謙擔任參謀總長時,突然在民國82年6月22日頒布「國軍核子武器運用功效計算諸元手冊」,讓美國方面,尤其是中央情報局與美國在台協會紛紛以各種管道調查我方的動機。

我國軍方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一般國軍將領雖多解釋為一種預防性、防禦性的準則與參考教案。但是,這個參考教案連軍方內部都視為一個我國已準備製造核武的準備,因此內情並不單純。

 不單純的理由,首先是,在這之前的準則,軍方內部雖有針對核子武器的輻射擴散與傷害的準則與手冊,但是在手冊上是從未冠上「國軍核子武器」這個案名。

其次,國防部及參謀本部對於現行準則案名的取選是極其重視的,是要經過多次研究與討論的,絕不會輕易就決定案名的。因此,整個手冊所暗示的,絕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戰備動作。

基於我國在核能發電上的依賴日增,分布在全國的備用核能原料已超過230公斤,同時加上政府對核能研究的規模亦相對增加,因而在研發核武方面,我國和日本均一直是被聯合國列入東北亞兩個隨時可以「化零為整」的製造核武的國家之一。尤其當年奉命研究「宏全計畫」的一批專家,至今仍在中科院擔任相關職務,從未調離這個研究機構,所以我國的核武計畫仍是隨時有可能成真。

 (註)就有關核子能量這個領域來說,一般國人需進一步認識的是,製造核武所使用的「鈽」和「鐪」兩元素,其實是同一種元素,只是譯名不同。據調查,我國的確是儲存少數鈽元素供研究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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